想到陈远威此去生死未卜,或许那日匆匆一别便是最后一面,喜鹊心里便后悔的要死,抱着兴儿的手也微微颤抖,眼睛也没忍住红了,可最终她也不过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,便对那丫鬟扯出一个灿烂的笑来:“我晓得了,只是有些事情我从未后悔过,谢谢你与我说这些,就此别过。”
那丫鬟见自己说了这样许多的话,喜鹊还是没有原谅陈远威,便也觉得无力得很,只得冲喜鹊却福了福身,然后转身离开。
站在不远处听着两人说话的喜鹊娘心里却是说
不出来什么感觉,若说喜鹊有错,喜鹊却也不曾有错,若说陈远威做的不对,大约也有一些不对的,可是男人家不就是如此吗?
“走了,回家了,这时候赶回去还能做上一顿晚饭,一家人好好团聚团聚。”
喜鹊抬手用力地抹掉了眼角的泪渍,抱着兴儿匆匆走到喜鹊娘身侧,再不复之前恹恹的模样,脸上早已经带着笑意对喜鹊娘说道:“好在那日我匆匆离开时把盘场都带上了,这会儿银两银票都还在,便是往后再想做点什么营生也是可以的。”
“能做什么营生?继续开酒楼呗。”喜鹊娘说着,把喜鹊肩上的包袱接了过来,一家人这才朝着喜满园走去。
走到了街的尽头,喜鹊终究还是没忍住回头看向州府衙门,她在这里住了也有近一个月吧?这一个月似乎很平顺,什么事情也没发生,可又像是发生了许多事,就连他的她半生也或许会因此
改变。
“娘娘…阿爹…爹爹…”喜鹊怀里的兴儿突然开始挣扎起来,一向乖巧懂事的他似是知道陈远威走了,挣扎了一会以后张开嘴,“哇”的大哭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