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儿似是感觉到了喜鹊的悲伤,原本大张的嘴也闭上了,抬手轻轻的摸着喜鹊的脸,含糊不清的道:“娘娘…不哭哭…”
本就着急的喜鹊心中一阵发酸,眼泪终于决堤。
可这样的局势,就是哭也不能放肆,喜鹊只是哭了两声,人声又跟着大了起来,有人尖
叫有人大哭,还有马蹄声疾驰而来。
路已经被逃难的人堵住,骑马根本过不去,可是那些骑马的人也根本不管不顾,只顾着用力的抽打马儿,马儿吃痛,也管不了前头还有人,直接奔驰而来。
“阿娘!”
“爹!”
“不!东哥!”
不过顷刻间,便有七八人葬身马蹄之下,可那群骑着马的人却还是没有勒住马儿,见马儿没有去路,居然提着刀子就朝着人群里乱砍!
可人群何止千万,杀的了十个也杀不了百个,所以很快,一群身穿铠甲手执长枪的士兵们就骑着高头大马追来了。
他们不似方才那群人,见这里挤满了逃难的百姓,立刻勒住了马儿,高声道:“眉州府衙已经被安平军占领,城门也尽数被破,你们还想逃到哪里去?”
几个人提着刀子回过头,心知自己已经退无可退了。
“还我儿命来!”恰在此时,一个儿子葬身马蹄的男人发了疯似的扑上去,那已经准备收刀的义军吓了一跳,几乎是下意识的抬手就想一刀砍回去!
“住手!”安平军大吼一声,一跃而起,直接把那人的头颅就劈成了两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