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话,你应当问问你那位好夫人胭脂,而不是来问弟弟。”珍珠冷眼瞧着计安诚,心中的寒意一点一点蔓延,直至把她整个人都冻住。
曾经的计安诚,也同其他父亲一样,把她抱在怀里,教她说话,同她说故事,可转眼间,这个人就如同一个陌生人,瞧着她的眼神里都是厌恶。
“胭脂…”计安诚当然知道自己那位夫人不是个省油的灯,所以让下人唤胭脂过来,胭脂是过来了,还抱着她的孩子一起来的,那小子此时脑门不晓得被谁给打破了,一头一脸的血,好不瘆人。
“这是怎么一回事!”计安诚突的觉得一个头两个大,便是处理清水镇的一应政务,他也没觉得自己这样劳累过。
“是承业…”胭脂期期艾艾的说了三个字,便直接将矛头推到了承业身上。
“我?”承业都没想到这事扯到了他身上,正想解释,便被珍珠拉住了手。
“计安诚,我就问你,你今天打算怎么办?”珍珠看着计安诚。
“你…你这不孝女,竟然直呼你爹的名字…”
“你女儿计家珍珠,早在一年多以前就死了,你亲自给她办的丧礼,你忘记了吗?”珍珠瞧着计安诚,眼神和语气都寒凉到了极致,“现如今站在你面前的,只是个长得同你女儿相似的陌生人,为何不能直呼你的名字?”
“反了…反了…”计安诚说不出反驳的话来,便只能指着珍珠如此说。
珍珠冷笑了一声,道:“既然面子于你而言那般重要,你便带着你这位好夫人一起生活去吧,至于承业,我带走了,他科考的盘缠我会准备,不需你插手。”
“放屁!”计安诚一下子站了起来,也顾不得面子了,“承业可是我计家的嫡系长子,岂是你说带走便带走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