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珠早就死了
“她叫什么?”珍珠问承业。
“胭脂。”承业答道。
“好你个短命鬼的破伢子!我好歹是你娘,你居然直呼我闺名!”女人眼珠子一瞪,她有些怕珍珠,却半点也不怕承业。
这承业嘛,到底还是个孩子不说,还是个男娃,这男娃子重脸面,便是承受不住也绝技不会露出不要命的架势来的,她便是瞅准了这个,这才一次次的对承业施压。
“我娘早就死了,如今这坟头草都足有半人高了,你如此说,也不怕晚间睡觉时,我阿娘找你理论?”珍珠冷笑瞧着胭脂,眼底寒光闪烁,还真有些厉鬼上身之感,看的胭脂头皮发麻,堵在嗓子眼的话是如何也说不出来了。
见珍珠唬住了胭脂,承业这才松了口气,对珍珠道:“阿姐,我早就想去眉州了,可是阿爹不在家,她又不许我去,我没盘缠便一直没走,今日思来想去,知道后日便要开试,所以我这才收拾了包袱想一个人走到眉州再做打算,可是可是…”
“你带着那样大一个包袱,谁晓得你是不是偷东西了!”胭脂掐着腰瞧着承业,好生威风。
“他需要偷东西?”珍珠眼刀子嗖的丢到了胭脂身上,“敢问你嫁过来多久了?”
“半年。”承业在旁边代替胭脂回答。
“可有为计安诚生下一儿半女?”珍珠又问道。
“我才过门半年,如何生下…”纵然是胭脂,被珍珠如此一问,也觉得面皮一阵发烫。
“既然才过门半年,又未曾为计安诚生下一儿半女,你是如何敢自称主母,又怎么敢如此苛待计安诚的嫡系长子?”珍珠越说声音越大,加上含着怒意,硬是尖利的像是夜莺啼叫,凄厉异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