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是来看看你,听闻因着我家那婆娘,让你遭了不少罪。”卫恒到嘴边的话,全都问不出来了。
他行商多年,一看就知道那金簪起码要二十两银子,喜鹊有金簪傍身,又怎么可能去要彩礼钱…
“无妨,我恢复的很快。”喜鹊嘴上这样说,终究有点过不去心里那一关,便低头伸手去逗弄兴儿。
随着她的动作,手腕上头的金镯子也落了下来。
那繁复精美的花纹,一瞧便知道是大首饰铺子的手笔,而价钱,只怕超出这簪子便知道
多少倍来。
见卫恒盯着自己手上的镯子瞧,喜鹊倒是有些不自在,道:“这镯子是我家相公从上京给我带回来的礼物,我也不晓得价值多少…倒是让卫恒大哥见笑了。”
“没有…没有…”卫恒一下子有点语无伦次,他看向陈远威。
陈远威却只是静静地立在那里没说话,现在他才发现陈远威的气度不一般,他只是立在那里,便如同立在雪山顶的寒松,坚毅又可靠,而他刚毅的五官,就如同经历了无数风霜的洗礼,最终才呈现出这般看似朴实无华,却光芒暗露。
被他盯着他看,陈远威没有一点不自在,也和他对视着。
“那…那个陈家兄弟,你去上京做的什么营生?”
“上京有难,故友让我去尽些绵薄之力。”剩下的,陈远威不打算说。
在上京历的那许多事,他现在想起来还如同一场梦似的,他还没想好要不要同喜鹊说,更不会同这个对于他来说,毫不相干的卫恒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