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能让陈固心心念念的女人,又怎么可能为了十多两银子做出那出尔反尔的丢份子事来呢?而且春兰事先将银钱借给了娘家弟弟这事,莫老头也是知晓的。
“莫叔…我…我…”卫恒急的几乎哭出来,可正在此时,外头却传来了喧闹声,有人嚷嚷着让卫恒出去,卫恒立刻擦拭掉眼中的泪水,冷着脸起身出去打开院门,这才发现外头站着七八个中年男子,一个个吊儿郎当的,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。
“你便是卫恒?那春兰的夫君?”领头的穿着个半襟虎皮挂,坦胸露乳的实在有碍观瞻,不过他倒是一点都不觉得。
“你们找我何事?”卫恒皱眉瞧着他。
“是便好。”那人说着,拿出一张欠条来,“这是你家春兰欠的钱,你还一下!”那人说着,盯着卫恒手里的包袱,一脸垂涎的道:“听闻你常年走商,一定很有钱吧?”
“她为何欠你们钱?”即使面对七八个泼皮,卫恒的气势还是半点也不减。
那泼皮的头头也不怕卫恒,道:“你家春兰雇我们去喜满园闹事,说是工钱等事后再给,可她当时便被官府的人给抓了,我们自然就只能来找你了!”
“她…”卫恒一下子如同那被霜打的茄子,立时便焉了,亏他之前还相信春兰是无辜的,可现如今,人家要工钱的泼皮们都上门了!
“给一下,要不然我们可不是吃素的。”那头头话音落下的当口,禄儿恰好在门口伸出头来瞧发生了何时,他立刻笑道:“哟,这娃娃长得这样清秀呢,要是卖给牙婆,价格定然不错!”
“住口!”卫恒大怒,伸手将欠条夺了过来。
那欠条上头的字迹清秀工整,应当是找哪个落第秀才代写的,后头是一个鲜红的指印,不知道是不是春兰的,但是这泼皮头头已经把话说的如此直接了,他若是不管,只怕遭殃的人是禄儿兄弟俩。
他长长的吁了口气,伸手到包里拿出了二两银子递给那泼皮的头子,道:“两清了。”
“那是。”那泼皮头子拿着银子高兴得很,道:“以后有需要还是找哥几个,哥几个做的都是诚信的买卖!”
“滚!”卫恒黑着脸低喝。
“啧啧啧。”那泼皮头子拿着银子,什么话都能听,也不生气,转身便招呼其他人去酒馆喝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