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真,喜鹊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哭闹吓得瑟缩了一下,很快便皱眉盯着她瞧。
“我孤儿寡母的无所依靠,来找小姑子,小姑子还忘恩负义…还有没有天理了…”
她叫嚷的声音不小,因此周围不少邻居都打开门出来瞧。
眼见形势越发难看,喜鹊娘道:“你家收了十六两六的彩礼钱,不过几个月的光景便用完了?”
提到那彩礼,春兰的神色有点不好看,很快还是道:“我家那口子是做生意的,他拿走做本钱了…”
“那是你家的事。”喜鹊说完后,又担心秋儿心里不好受,便问秋儿:“嫂子,这事管还是不管?”
春兰的性子,秋儿比卫恒还要了解,那十六两六,估摸着被春兰拿回娘家了,要是真交给了卫恒,她只怕早就闹上门了,怎么可能等到现在?
只是这禄儿,终究是卫恒的孩子,她不管有些于心不忍。
“这孩子上不上学,是你们做父母的事,找他姑姑作甚?”喜鹊娘历过多少事都不晓得了,她看秋儿的神色就知道秋儿心有不忍,她心不坏,可是要是放任秋儿去管娘家事也决计不可能,所以她冷着脸道:“作为父母,若是孩子的束脩钱都付不起,那为何还要考虑给他上学堂里去?”
说完后,喜鹊娘一下子想到了之前平安的束脩一直是喜鹊和陈远威出的,便只觉得老脸无光,后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喜鹊知道喜鹊娘在想什么,便看向秋儿,问道:“嫂子,你和阿哥可负担得起这些?若是负担得起,管一管也不奇怪。”
秋儿和富贵现在还没孩子,房子也是喜鹊和陈远威置办好的,两个人便只需管糊口的事,自然是有余钱的。
可是依照春兰的性子,只怕是有一便有二,她今日管了禄儿的束脩,往后还要管小儿子的,甚至是春兰一家子的吃嚼,她
又不是钱库,哪里有那么多钱?
“管不了。”秋儿看向春兰,一字一句,说的很是坚定,话音落下的当口,也将禄儿推到了春兰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