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将晚膳做好后,秦漠已经等不及了,拿过筷子便如同那十来日没用饭似得,风卷残云的就吃了一大半。
“嗝。”秦漠打了个嗝,抬手抚着已经高高鼓起的肚子,道:“喜鹊姐姐的手艺就是好,等你将孩子生下来,不如带着一家人同我去上京吧?”
听到秦漠这么说,萧亦雪的嘴角没忍住抽了抽,要是秦漠晓得喜鹊的丈夫便是曾经威名赫赫的镇远侯陈固,也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。
不过想想,她居然还挺期待的。
“上京自是比眉州好,只是这酒楼已经被我家相公买下来了,还有我家阿哥也娶妻在眉州城定居了,我倒是不太想…”
“唔!”秦漠突然皱眉捂嘴了脖子,很快嘴角边溢出了大片的血迹。
“你怎么了?”喜鹊大惊失色,根本来不及想秦漠在用过她做的晚膳后突的呕血,应当和她撇不开关系,慌慌张张的就握住了秦漠的手,“我去找大夫!”
秦漠没让她走,只是死死地盯着她看,眼神锐利的像是想看穿她心里在想什么。
“你先松开我,我给你找大夫!”喜鹊急的满头大汗。
“喜鹊姐姐,他看起来是中毒了…”萧亦雪看着秦漠,说不出该高兴还是难受,要是秦漠死在眉州,那秦淮安只怕要眉州城所有人陪葬!
可秦漠若是死了,那对秦淮安来说,那真是一件剖骨剜心的痛事,估计天下人都会欢呼雀跃。
不过略微沉默的功夫,秦漠呕出的鲜血已经湿透他整片衣襟,喜鹊也来不及管那些,连忙朝着外头叫喊:“快来人啊,秦小侯爷中毒了!”
秦漠一直在吐血,可同时,他也没松开抓着喜鹊的手,直到喜鹊的担忧言溢于表,他才放开了她。
不过他松开喜鹊后,外头跑进来的将士便很快传来了痛呼的声音,紧接着便和人打在了一起。
和人缠斗在一起的,居然是言风!
言风身上依旧穿着满是血渍的青衫,只是那青衫上头的血渍已经干涸,黑乎乎的一大片,只是瞧着,便觉得触目惊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