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平日里探诗论道皆是头头是道,身上也满是读书人的闲适懒散和温润,何时露出过如此冷厉的一面,便是平安也感觉头皮发麻。
“你…”刚才还挟持他的官兵这会才发现自己似的惹上了不该惹的人,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,只是拿刀子在那里发颤。
“你说要将我的学生都抓到学堂去?”夫子站起身,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子读书人才有的书生气,可那股子书生气的背后,又隐隐有金戈之声。
那官兵慌了,吼道:“还不快抓住他,他便是叛贼!”
大家这才如梦初醒似的要抓夫子,可惜,他们还没靠近他,他便似是一阵风似的落在了远处。
“哇…”有学生吃惊的张大了嘴,他们的夫子是神仙下凡吧?会飞…
“果然是贼人!”官兵们吼着去抓夫子,但是他们那点三脚猫功夫在夫子的眼里还不够看,而且他们人数太多,一时间竟你踩我一脚,我推你一下的,现场乱成一片。
“你再跑一下试试!”刚才被夫子吓得抖成筛子的官兵,趁乱挟持了一个学生,那学生才九岁,还是个孩子,何时被人用刀子架在脖子上头过,眼泪刷刷的往外流,想说话都说不出来。
夫子立在墙头瞧着他,突的放弃了抵抗,从墙头落下,“他还是个孩子,与此事也无关,你如何下得了手?”
“我若是不这么做,你会束手就擒吗?”那官兵得意的扫了其他人一眼,这潇湘馆的夫子来眉州城已经十余年了,大家都知道他的盛名,可他具体叫什么,来自何方,却无人知晓,这样一个人,若说他没有点过去,谁也不信。
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?”他气笑了,自己抬起手,“要抓便抓,不要牵连无辜之人。”
“快上!”
很快官兵们一拥而上,很快就把夫子用枷锁扣了起来,那官兵才松了手。
那孩子吓得直接跌坐在地上,整个人都在抽搐,什么话也说不出来。
夫子瞧了他一眼,眼底划过了不忍,好一会才收回视线道:“你们想抓我也抓到了,别动我潇湘馆的其他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