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婚第一日
瞧着严风满脸的不敢相信和凄苦,萧亦雪心中亦泛起了不忍,可同时她又告诉自己,快刀斩乱麻,长痛不如短痛,既然大错已经铸成,又何须再心软?
所以她冷声道:“言侯爷,你大概还不晓得,我们的知州大人同秦淮安在暗中有些什么往来吧?”
秦淮安?言风瞧着萧亦雪没有说话,他心里自然是晓得秦淮安是一手遮天,意图谋朝篡位的歹徒。
可秦淮安如何,同他父亲有何关系?他父亲出了名的顽固,那样的人又如何会和秦淮安有何往来?
“想必我们的言侯爷是不信我的话了,但是你仔细想一想,若是你父亲没有利用的价值,为何秦淮安会要求我皇兄突然要封你做侯爷,又将我嫁给你?”
萧亦雪说的这些话,言风都曾想过,可是她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,回到眉州城后还没来得及去见知州大人,便先一步来见了萧亦雪。
见着萧亦雪后,他再也不想反抗这桩婚事,哪里还
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别的?
“你父亲暗中和秦淮安勾结,迟早死无葬身之地!”萧亦雪冷冷地瞧着言风,眼前这个清隽的少年其实并不坏,可她为了保护自己,便也只能伤害他了。
言风没有回答他,只是怔怔的站在那里,整个人如同化作了一根木头。
“言侯爷,话尽于此,时辰也不早了,你该走了。”萧亦雪看着他毫不留情面的下逐客令。
言风没有立刻离开,只是用力地闭上了眼睛,长长地吸了一口气,朝后退了两步,方才冲着萧亦雪抱拳行礼:“公主,叨扰了,你早些歇息吧。”
他说完后一步一步的离开,每踏出一步都似乎分外的沉重,可他的腰背还挺得笔直,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的颓败之像。
直到瞧不见言风,萧亦雪才允许自己放松下来,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巴瘫坐在桌旁。
她并不擅长说难听话,更不忍心去伤害他人,可她刚才那一番话就如同一把刀子,一点一点地凌迟着言
风。
对孟青渊的感情是一场虚妄,她等待的时间有多久,失望的程度就有多深,在言风走进房间前,她便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冀,可她还是对言风说了那样一番话,是因为她知道,萧亦初迟早要肃清秦淮安的一切势力,到时候言家一样会受到牵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