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远威站起身走过去将喜鹊抱在怀中,又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般把脸埋在喜鹊的脖子里,“娘子,我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,想想方才想也不想的便跟着
郑嫂子回了家,我便后悔了。”
“后悔什么?”喜鹊抬手搂住陈远威的腰,他极少会露出这副模样,说明他对于插手管了阿杏这事,的确是懊恼的。
“我一个外人,插手别人家夫妻的事情,怎么看都名不正言不顺的。”陈远威说完幽幽叹了口气,“你不晓得,郑嫂子被休的由头是偷人…”
“偷人?”喜鹊再次惊了,她惊呼完以后又想起阿杏和她的孩子们还在外头,连忙抬手捂住嘴道:“怎么会那样?明明是她丈夫要让窑姐登堂入室!”
“可若是坚持那般,只怕这事便越拖越久,到底对孩子也不好。”陈远威回过头来想,虽说他什么也没做,还是觉得心里很对不住喜鹊。
“权宜之计,无需介怀。”喜鹊说完后,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陈远威的意思,便伸手去一左一右的揪住他的耳朵,故意压低了声音道:“那流言里的奸夫,该不会是你吧?”
听到喜鹊这么说,纵然是陈远威,也一下子有些心虚了,他在想,要不模仿杨贺,拿个搓衣板负荆请罪
算了?
“逗你玩的。”喜鹊看陈远威连喜欢都屏住了,没忍住笑出声,“流言是最可笑的,只要不去相信,自然不攻自破。”
“你真这么想?”陈远威这才抬头去看喜鹊。
原本他便觉得人活在世上若是时时刻刻都要在乎他人的看法,那便是累也累死了,可回到家瞧见喜鹊以后,他才发现自己想的未免太简单了一些。
他一个大男人,被人说几句也无妨,可喜鹊呢?她到底是个女人家,面皮薄,若是她将流言放在了心上,因此心伤,他又该怎么办?
越是这么想,心中越是慌乱,因此倒是连陈远威自己都不晓得该怎么办了。
“我自然是这么想的。”喜鹊说着,抬手勾住陈远威的狗子,踮起脚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,这才道:“你做事我放心,既然你那么打算,自是有你的考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