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完后,他慢吞吞的念了起来。
休书里说阿杏犯了七出之条,因此才被休离,虽说对阿杏的名誉有损,阿杏也不想管了,左右都是被休离,到底是何原因,也不重要了。
在休书上头按了手印后,阿杏没忍住幽幽的叹了口气。
从此她便是被休的弃妇了,前路可能万分艰难,可同时,她又万分的期待。
以后便是一个人生活,也不比再受如今的窝囊气了。
一人拿了一份休书后,阿杏小心的将休书折起来放在怀里,对陈远威道:“陈大哥,谢谢你今日同我一道回来。”
陈远威不善言辞,只能点头作罢。
他们两人离开后,瞧热闹的人觉得无趣便离开了,
那秀才这才收拾东西去问三哥要钱:“两份休书,总共十文钱。”
“你去找那女人要去。”三哥眼睛一瞪,家里现在是一文钱也没有了,前一日还有十五文钱,他拿着想去媚香楼见艳茹,可惜钱太少,连媚香楼的大门也进不去,干脆买了酒喝。
“你这个人!”那秀才气的半死,但也在他身上闻到了酒味,知晓自己若是不依不饶,只怕会吃拳头,便急匆匆的去追阿杏去了。
追到外头的大街上,他这才追上阿杏。
“这位娘子,代写的钱还没给我呢。”那秀才也有些不好意思,代写休书也不少于一二十次了,和女人要钱,却还是头一次。
阿杏此时也是囊中羞涩,便道:“小哥,你再何处摆摊,我现在身上没钱,等我半个月,到时候我拿了工钱便给你送来如何?”
“这…”那秀才自是不愿的,可是看阿杏一张脸到处都是青紫,便也只得点头,“也行,我在东大街的米铺旁边摆摊。”
“是了,谢过小哥。”阿杏冲秀才福身。
那秀才正想说无妨时,陈远威已经递了二十文钱到他面前,“这是二十文,可够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