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进来说吧。”陈远威瞧着阿杏两个女儿冻得嘴唇都发紫了,便没办法不管她们。
“谢谢陈大哥。”阿杏随着礼数冲陈远威福身,而后这才牵着两个女儿往里走。
进去后,陈远威到楼上找喜鹊,虽然这事他一个人也能处理,可阿杏到底是个妇道人家,难免落人口舌。
喜鹊原还要睡半个时辰,这会被叫起来,还打着哈欠,一下脸瞧见阿杏母女三人的惨状,瞌睡都没了。
“阿杏姐姐,你这是怎么了?”她就没见过哪个女人的脸像阿杏此时一般狼狈的。
“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话…”阿杏苦笑一声低下头,“我是被我家那口子打成这样的。”
“什么?”喜鹊皱眉,阿杏这人话少,平日里都是她和平安叽叽喳喳的在说,她听后不时点头或是微笑,鲜少说家里的事,喜鹊只知道她有三个女儿。
“他…”阿杏越想越觉得无地自容,干脆拉着两个
女儿朝着喜鹊和陈远威跪下去,道:“我想找你们借钱!”
“阿杏姐姐你先站起来!”喜鹊去拉阿杏,才发现阿杏的手凉的没有一丝温度,想起夜间那场大雨,犹豫了一下问道:“姐姐该不会连家门都没入,被大雨淋了一夜吧?”
“是。”阿杏一咬牙道:“我家那口子找了个窑姐,要将其赎身,便要我来找你们借钱,我不愿,他就打我…后来我晕过去了,便被雨淋了一夜。”
“这…”喜鹊平日里也算是能说会道,一下子居然不知道能说什么,只能干巴巴的瞧着陈远威。
“先去换一身干衣服,这样会着凉的。”给窑姐赎身打自己的发妻,这倒是让陈远威都感到惊讶,而且窑姐的赎金不低,他们虽说经营着这么大一间酒楼,生意却不算特别好,每个月下来的盈余其实也不过四五两银子罢了。
这四五两银子还要用来给一家子吃嚼,还要欠孟老爷的那十两银子也要还,眼看半年的期限很快也要到
了。
“不!”阿杏再次跪了下去,虽然知晓大早上的在旁人家里哭不吉利,她还是忍不住哭着道:“我家那要断奶的小女儿还在那畜生手里!我来时他便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提着女儿了,我若是去晚了,我只怕那孩子也没命了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