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安看向钱博文,也认真的点头。
“那…那也可以做别的。”钱博文说完后,看向自家阿爹,道:“不如去我家钱庄学习做账,做账一点也不难…”
做账不难?一旁的富贵突的感觉有点不是滋味,他大钱博文七八岁,可他觉得做账也不是那么容易的,每日都是小心仔细的对待。
“我想出去外面看看。”宁溪说。
“外面?”钱博文愣住了,纵然是钱博文,从小到大也是一直呆在眉州,最远也不过去了二十里外的姨娘家,所以宁溪所谓的外面,他一想便是心生退却之意的。
“嗯。”宁溪点头,“当年我阿爹阿娘外出就再也没回来,我想去看看他们走过的地方。”
“也好。”平安突然点头,他的语气和上了年纪的老叟似的,“若是累了便回来,我们在眉州等你。”
“好。”宁溪点头,伸手握住平安和钱博文的手,“我去潇湘馆最大的收获便是遇到夫子和你们二人,也无甚遗憾了。”
“记住,我们在等你。”平安看着宁溪,说的很认真。
一个人最怕了无牵挂,若是他没了牵挂,只怕随时都会死在外面。
“好。”
“十年为约。”钱博文笑着说道:“十年后,瞧瞧我们三人是如何模样,是否已经娶妻,如何?”
“那便在此处见面?”平安也笑了,有个时间约定,自然要显得慎重许多。
“好。”宁溪也点头。
三人的约定就此定下了,定下时他们都以为在十年
后会在此处从新相见,却没料到十年后的眉州满目疮痍,便连这个朝堂也早就动荡不安。
不过,那是后话,起码有了个约定,宁溪想一个人默默死在某个角落的想法被打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