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博文冲宁溪微微一笑道:“我知晓你是走投无路了才会拿我的钱的,拿钱对于我来说只是买吃食的零用钱,对于你来说却是救命钱,比起满足口腹之欲,救命岂不是更有用许多?”
宁溪瞧着钱博文,嘴唇颤抖,好一会以后什么话也说不出,只是低下了头,瞧着他不断抖动的的肩膀也晓得他是哭了。
夫子皱眉瞧着钱博文,道:“可即便如此,他也是动了歪心思的,我潇湘馆容不得这样的人。”
“夫子!”平安朝着夫子砰的跪了下去,“昨日夫子说只要宁溪将钱送回,便不再计较此事的!”
“可他没有把钱送回来。”夫子虽这么说,神色却平静得很,似是早已洞悉一切。
“他一定是送了的。”纵然如此,平安还是选择相信宁溪,“他便是将钱送了回来,这才被人捉住的吧?”
“放屁!”方才冲着钱博文邀功的那学生一张脸涨的通红,“我们是查到是他偷了钱,这才到他家把他捉住绑来的!”
“对。”
“是的。”
都说三人成虎,别说是一群人了,只要他们咬定宁溪没将钱送回来,宁溪也是百口莫辩。
可哪曾想,平安依旧信他,还神色严厉的问道:“你们是如何查到这钱是被宁溪拿走的?你们昨日不还认为钱是我偷走的吗?”
这些人平日里便与平安过不去,平安不用猜也知道他们其实坚定地认为钱是被平安偷走的,之所以会等在学堂,是因为想抓平安个现行,却没想到抓到了宁
溪。
反正不管抓到谁,只要抓到投钱的人,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帮了钱博文的忙,因此这才等到了上学时才将钱博文带来,实际上便是为了邀功。
说到底,他们压根也不知道为什么平安会知晓是宁溪拿了钱,所以只要平安一问,他们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