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子满头大汗,好一会才肯定的道:“那日小人到邻县吃喜酒,连夜赶回家,天色刚亮便开门做生意了…”
“你做的是何营生?”知州大人问道。
这个问题,喜鹊倒是能替他回答,道:“大人,这位大哥是位屠夫,平日是做宰杀的行当,民妇时常同他买肉。”
屠夫?瞬间大家都哗然了,平日里便做这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行当,那杀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?
“你说自己连夜回家,可有人证?”
“人证…人证…”那男子完全慌了神,道:“我是丑时出发,卯时三刻到的家…”
“卯时三刻?也就是说,你用了两个多时辰方才回到家?”知州大人神色难看,“不过七八里的路程,你用了两个多时辰?而你将时辰记得那样清楚,难道不是因为想到自己有一日会被带到堂上来?”
那男子一听,脸上血色都没了,只是一个劲的磕头
道:“大人,小人确确实实用了这么久才回到家,至于为何记得那样准,是因为走时姑妈留我住下,说是已经到了丑时了,便歇一夜,至于卯时三刻,则是小人隔壁的包子铺每日都是那个时候开门,小人进门时还同他们家打招呼来着。”
说的的确滴水不漏,而且连夜回家,山路崎岖,的确走的会慢一些。
眼见知州大人打算又来方才那一招,喜鹊没忍住出声:“大人,我觉得这案子同这位大哥并无直接关系。”
知州大人一愣,瞧向喜鹊时,神色有些复杂。
他平生最瞧不起女人,可这女人似乎和那个人交易匪浅,他便是瞧不起,也得耐着,便问道:“陈嫂子为何如是说?”
“方才秋姨娘也说了,自己同这位大哥起争执是在半年前,且是因为她说这位大哥缺斤短两,而大哥坚称自己没有,而后两人便无往来了。”喜鹊皱眉,认真的分析,“同这位大哥有仇怨的是秋姨娘,他为何
要朝狗儿下手?这完全说不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