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路上,陈远威一直在想该如何同喜鹊解释。
他不擅撒谎,更不愿欺瞒喜鹊,可霍北牵连出来的事情,太过错综复杂,一个不小心,只怕会牵连到喜
鹊。
到家后,陈远威还是没想出个合适的对策。
“相公,你出去可是去打探霍北的下落?”喜鹊巴巴的瞧着他,陈远威趁着夜色出门,喜鹊更加担心他的安危,从他出后门后,便一直坐立不安,这会今天平安归来,方才将一颗心放回原处。
“我…”陈远威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。
“其实顺着暗河往里查探,约莫能查到柳姑娘失足的地方,至于霍北…”喜鹊没往后说。
“明日天色大亮后,我带着弓箭到山里看看,就说去打猎便是。”
“我陪你去。”喜鹊知道自己去了也是拖后腿,可她还是不放心陈远威一个人去山里探寻霍北的下落。
“你一起去,更让人信服些。”陈远威点头。
隔天一大早,夫妻两匆匆吃了些早饭便带着弓箭出门去了,喜鹊娘知晓他们要去做什么,便不曾问他们,一个人去开门摆摊去了。
到了城外,陈远威先去了平安说的暗河交汇处瞧了
瞧,又站在远处观看了山势,带着喜鹊便从一条小路上山了。
约莫走了五里路,喜鹊便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。
“相公…”喜鹊怯怯的伸手握住陈远威厚重的大掌。
陈远威伸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,小心的往前走去,这才走了还没五步之远,便瞧见了前方满地的残尸。
到处都是掉落的躯体,没有一具尸体是完好的。
“这…这是被野兽撕咬过吗?”喜鹊一张脸白的透明,这还是她头一次瞧见这么多死人,而且是死状这般惨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