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了,自然不只有珍珠这么想,大家都是这么想的。
第二日,青天白日的,院子里突然落下一道人影来,因着他脚步极轻,又没人在院子里的缘故,无人发现他进来了。
院子里有两个屋子,两个屋子的门口都有脚印,他略微迟疑,钻进了陆嫂子她们在的那一屋。
他进去时,那些个女人吓得全都缩在了角落里,却无人敢出声。
此前她们哪次出声,不是要被刀子架在脖子上?
面对众多女人,他一下子倒是有些懵,很快视线落在了陆嫂子身上,陆嫂子?”
陆嫂子历了这些时日,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,猛地被人叫了名,不但不敢答应,还死死地闭起了眼睛。
那人无奈,只得扯下面巾,道:“陆嫂子,我是陈远威。”
陆嫂子还以为自己是太过害怕出现了幻觉,犹豫了好久方才睁眼,瞧见陈远威是实打实的站在那里的,这才不敢置信的出声:“你是…陈家兄弟?”
“对,是我。”陈远威点头,有些焦急的问道:“敢问陆嫂子,可曾见过我家娘子?”
“喜鹊…”
“她得了花柳病,怕是命不久矣了!”有人直接打断了陆嫂子的话。
被关了这么久,她们除了见到那些个畜生一般的流寇外,什么时候能见着外头有人进来?这一见到陈远威,自是将他当做了救世主,只想让他带她们出去,至于喜鹊的死活,关她们何事?
“你方才说什么?”陈远威愣了愣,看向陆嫂子。
“前几日喜鹊浑身上下都溃烂了,瞧着的确像是花
柳病,至于此时是否还活着,我却是不得而知。”陆嫂子回答。
“她在何处?”陈远威几乎站不稳。
“就在那间屋子里,此前还有个孩子得了疫病,也住到了那个屋子里。”陆嫂子瞧着陈远威慢慢被寒霜覆盖的脸,下意识的吞咽一口唾沫,方才压制住心里的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