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寇
“相公…”喜鹊紧张的伸手抓住了陈远威的衣角。
陈远威伸手把她搂在怀里,示意她不要说话。
很快,外面传来了女人和孩子的哭声。
“你躲在这里别出去,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。”陈远威小声的和喜鹊说完以后,套上外衣,把菜刀别到了腰间,这才离开。
喜鹊追到了门口,透过门缝往外看,只能看到杂乱的人影不时晃过,空气里也开始弥漫着烧焦的味道,很快,就听到有人在喊走水了。
没有陈远威在,喜鹊只觉得整个人都跟着慌乱起来,胡乱的整理了一下头发,这才打开门,小心的从家里离开。
她走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,两个五大三粗的匪徒就
踢开门走了进来,找了一圈没看到人以后才离开。
此时的东山县衙门,已经被流寇包围,县太爷夫人连外衫都来不及穿,便被人拉了出来。
至于县太爷,已经身首异处。
之前一派平静祥和的东山县,不到一个时辰的光景,便满目疮痍。
“爹…”陶子修被人按着肩膀跪在地上,目眦尽裂的看着已经没了气息的县太爷。
就在睡下之前,县太爷还曾督促他好好念书,告诉他距离小试只有五日,让他务必考个秀才,也好让他们陶家继续光耀门楣。
“子修…”县太爷夫人无奈的叹息,她一个女人家,没了丈夫便如同没了半边天,若不是还记挂着陶子修,她是真的想一头撞死,陪着县太爷去了的。
“把你们东山县所有的财物都拿出来!要不然老子
再杀一个人!”一个匪徒把刀架在了县衙里的一个家丁脖子上,他一张脸全是血,也不晓得此前杀了多少人。
“我们东山县不过穷乡僻壤,哪里有什么钱财?”远处,陈远威一步一步的走近。
他手上没有也没拿,唯一算得上凶器的,便只有腰间那把菜刀,加上此时他脚上还踩着一双草鞋,怎么看都是个庄稼汉。
可即使是这样,他身上散发出的杀意,却犹如千军万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