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秋节
又走了两个时辰,方才快到东山县,沈耀宗早已经是强弩之末,在原地打了个转,直接就晕过去了。
“晕了…”平安嘴角抽了抽,明白为什么沈大壮会厚着老脸巴巴的来求喜鹊和陈远威了,感情这沈耀宗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。
“他既晕倒在我们眼皮子底下,不救上一救,显得太过绝情,不论怎么样,都是一个村的。”喜鹊娘这话,是说与喜鹊听的。
她最了解她这个女儿了,别瞧着喜鹊豁达得很,但其实是个极其记仇的主,她现在只怕是还记得沈大壮来退婚时,沈耀宗酸不溜秋的酸她的那几句话吧?
“阿娘说的极是。”陈远威点头,拿出水囊径直走到沈耀宗身侧蹲下,伸手捏着他的下颚,把水倒进去以后,抬手拍了拍沈耀宗的脸颊。
不到半盏茶的功夫,沈耀宗便醒了,瞧见喜鹊一行人全都盯着他瞧,也不晓得哪里来的火气,一把推开
陈远威便自己撑着地起来了。
眼见沈耀宗一句感激的话都没有的走了,喜鹊没忍住低喃了一句:“不知好歹的臭书生!刚刚就该让你渴死在这里!”
“好了,愿意救他是我们的事,他愿不愿意感激我们,那又是他的事了,何须计较这许多?”喜鹊娘伸手拍了拍喜鹊的肩膀,抱歉的看向陈远威,示意他多包涵喜鹊的小性子。
虽说喜鹊已经出嫁了,到底只有十六,还是个孩子。
一行人到了喜鹊和陈远威租住的院子,平安立刻像是那聒噪的麻雀似的,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。
“虽说这里是小了些,也算是个安身立命的好住所。”喜鹊娘打量了一番以后,点头。
当晚喜鹊和陈远威等五个人全都上集市买菜,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团圆饭,喜鹊几次三番的去院子里看葱饼老四,却一直不见他回来。
隔天一大早,喜鹊便被敲锣打鼓的声音吵醒了。
原先还安静的县城,瞬间变得热闹喧嚣起来,就连那路边的树枝上面都挂上了红绸,看着就好生喜气。
“阿姐,你看,那是杂耍班子!”平安说完,一溜烟便消失在人群里。
喜鹊只得着急的喊:“若是走失了,便自己回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