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着沈耀宗身后那一人高的包袱,喜鹊的嘴角没忍住抽搐起来,这沈大壮还真当小红马是拉车的毛驴么?
“这是作甚,搬家?”平安瞧着沈大壮,一脸的好奇。
“咳。”沈大壮咳了一声,道:“昨晚上我便同陈家兄弟说好了,今日我家耀宗同他们夫妻一起去县里。”
“去干嘛?他也要去过中秋?”平安将沈耀宗打量了一遍,见沈耀宗连眼角的余光都没给他,便不屑的移开了视线。
“所以,你们也要去县里?”沈大壮惊讶的道。
“可不是么?我姐夫和阿姐要带我们去县里过中秋!”平安还想说只怕沈大壮没这个福气,又怕说出来被喜鹊娘训斥,便把话头给咽下去了。
“呵呵,陈家兄弟真是…真是有孝心啊。”沈大壮这辈子就去过县里一次,还是十七八岁时候的光景了,对县里的印象,便只停留在那朱门红墙的衙门上头。
“等将来你们家沈耀宗高中状元,沈大叔定然也能去县里的,别说县里,便是上京,也是能去的。”喜鹊不阴不阳的补了这样一句。
沈大壮何曾听不出来喜鹊话里的讥讽,奈何他要求喜鹊和陈远威,便只得干笑着道:“借喜鹊吉言,相信定能有那么一日。”
“还不走?”和木头桩子似的杵在原地的沈耀宗,终于不耐烦的说了这么三个字,瞧他的表情,像是说这么三个字也降低了他的身份似的。
“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似的。”平安小声嘀咕了一句,看向喜鹊,“阿姐,你昨日说小红马是要给我骑的,可不准食言!”
昨日?喜鹊略微一愣,便明白了平安的意思。
这小子只怕是不愿让小红马驮沈耀宗的那些行礼,便道:“既然答应过你,便不会食言。”
沈大壮一听,急了,道:“那我家耀宗的行礼怎生是好?”
“我看沈大哥年轻力壮的,便是自己背着行礼,也不艰难吧?”平安笑眯眯的看着沈大壮。
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,沈大壮也不晓得能说什么,便去瞧沈耀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