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歇着吧,我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弄好了,倒是
后头的烹制下水,你好好学一学,这厨艺虽说无甚重要的,但能让自己吃的欢快,也是一桩美事。”
“喜鹊姐姐说的极是,今晚上这桌子菜,就吃的我舌头都快下去了。”珍珠笑着回答。
喜鹊知道,珍珠这是故意说了让她开心呢,她从前也算是大家小姐,什么好吃的没吃过?吃她做的那些粗茶淡饭,又怎会吃的舌头都下去了?
不过两人有说有笑的,下水倒是很快就下锅烹制起来了。
因为白日里就打整了下水,倒是天色还没黑尽,一锅汤色喜人的下水便做好了。
珍珠馋的不行,喜鹊便给她盛了一大碗带回小院去吃去了。
晚间陈远威和喜鹊无事,两人便沿着运河边上慢慢的走,县里虽然也不算十分繁华,到底也比山里要好些,晚上的河边除了不少像他们这般贪凉的人外,还有很多摆摊卖稀奇小玩意的商贩。
“相公,那是什么?”喜鹊跑到一个摊子前,看着上头挂着的各色香囊和风铃。
“小娘子,来一份?这些香囊都是我家娘子每日清晨摘取沾着露水的花瓣制成,可香了。”小商贩赶紧推荐。
奈何喜鹊的双眼是落在那风铃上头的,她不是第一次瞧见风铃,却是真真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。
她不记得几岁了,只记得随喜鹊爹上街,瞧见有人在贩卖,便心生喜欢。不过那时的她虽然年幼,却能记着阿爹阿娘辛劳,因此不曾说出口。
后来那件事,倒是被她忘却了,直到此番真的瞧见那风铃,方才想起来。
“这位小哥,这个风铃怎么卖?”陈远威问着,已经伸手去怀里掏钱去了。
那小商贩一见,知是买卖来了,开口就道:“不贵,四十文。”
“四十文?”喜鹊一下子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虽说他们早上贩卖下水也得了七八十文钱,但是要花一半多的钱来买一个无甚用处的风铃,她也是不愿的,便立刻拉着陈远威的胳膊道:“相公,我们走。”
“我鲜少见你喜欢什么物件,既是喜欢,便买了。”陈远威却是不愿意走,看向那小商贩,问道:“十文卖不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