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,估摸着还剩一碗,只是汤水多些。
“我…”那大爷着实囊中羞涩,好半晌才摸出一文钱来,问喜鹊:“姑娘,我只有一文钱,可以卖一文钱的给我吗?”
喜鹊和陈远威对视了一眼,点头,“能的。”
“谢谢,谢谢。”那老爷脸上露出了笑,从身后拿出一个破碗递给喜鹊。
那个土碗洗的倒是分外的干净,只是坏了大半,而且从破口来看,坏的时间不短了。
喜鹊犹豫了一下,直接从挑子里拿出一个土碗来,盛满,递给那大爷,“大伯,这是你的,土碗也送你了。”
“啊?”那大爷愣了愣,摇头,“不不不,我老头子虽然上了年纪,却不能吃嗟来之食。”
“嗟来之食?”喜鹊听不懂,看向陈远威。
陈远威解释道:“大伯的意思是,他不能平白接受我们的馈赠。”
“大伯,你给了钱的。”喜鹊说着,硬是把碗塞到大爷手里,“我卖给其他人是三文钱一碗,卖给你是一文钱,还送一个碗。”
“不行…不行…”大爷依旧拒绝。
“这价钱是我自己定的,大伯只管接着便是。”
两人推辞了一会,那大爷还是坚持不要,把下水倒了一半在他的破碗里,然后走了。
喜鹊抬着半碗下水,看着大爷离开的背影许久,才扭头看向陈远威:“相公,那大爷肯定是个读书人。”
“为何那么说?”
“他会说那什么…什么之食来着?而且品格还那么清高。”
“嗟来之食。”
“哪几个字怎么写?你回家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