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好吃,便多吃些。”陈远威说着,又往喜鹊的碗里夹了几块猪下水。
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,喜鹊若是还生气,那便是无理取闹了,喜鹊自己都要瞧不起自己的,便把沈耀宗的事情埋在了心底。
晚间无事,陈远威便抬了矮桌和凳子带着喜鹊在院子里乘凉。
喜鹊同陈远威聊了些幼时的趣事,陈远威则和她说了些镇子外面的事情。
“陈大哥,外面既然那么好,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呢?”喜鹊诧异的瞧着陈远威,外面的路又宽又平坦,外面的人穿的都是绫罗绸缎,戴的都是金银珠宝,为什么陈远威会来到这个连吃都吃不饱的三里村呢?
“外面不好。”陈远威摇摇头,转头看向喜鹊。
喜鹊一双眼睛又黑又亮,像是把漫天的星辰都收了进去。
“陈大哥说不好,那定然就是不好的。”喜鹊冲陈远威咧嘴一笑,露出了小虎牙。
陈远威瞧着喜鹊,只觉得像是一汪清泉注入心间,让这个闷热的天都多了凉意。
“陈大哥,你在瞧什么?”喜鹊被陈远威看的有些局促,伸手去摸了摸脸。
“就是在想,我家小喜鹊怎么这么会说好听话。”陈远威的嘴角勾了起来,一向漠然的双眼沾染了暖意。
“陈大哥好坏!”喜鹊刷的站了起来,一张脸因为陈远威的话变得滚烫,她恼怒的跺脚,然后转身跑进了屋子里。
陈远威看着喜鹊离去的背影,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厚了。
他收拾好桌椅之后,转头看向天上澄亮的月,轻声道:“青山兄弟,到了今日,我方才明白你为何一直念着要回三里村了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