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,是他们的洞房花烛。
洞房花烛四个字,于喜鹊而言,又是羞涩又是惊惧,之前村里的阿花成亲后同喜鹊说叨过几句,只是她到底是个黄花大闺女,自是听的模模糊糊的。
等了不知多久,喜鹊一直没等到陈远威,倒是把瞌睡虫给等来了。她打了几个哈欠之后,眼皮子直打架,再也撑不住趴在床上就给睡过去了。
她睡着大约一个时辰之后,陈远威才带着一身湿气推开房门进来。他给喜鹊提了热水又到屋外
收拾,收拾好之后身上冒出了汗,想到家里多了个姑娘,自然不能再在屋里擦拭了,就去了离家不远的小河里随便冲洗了一番,等他这一回来,喜鹊已经睡去了。
陈远威盯着喜鹊巴掌大的小脸上看了片刻,走过去把喜鹊抱起来安顿好,给她拉上了被子,这才走到桌前把油灯熄灭了。
灯熄灭了许久,陈远威才上了床。
他的身侧,喜鹊僵的如同一块石头。她只是困,不是晕过去了,方才陈远威又是抱她,又是给她盖被子的,早把她给弄醒了。
僵持着等了许久,喜鹊没等到陈远威做什么,倒是把陈远威沉稳绵长的呼吸声给等来了。猜到陈远威兴许是睡着了,喜鹊提到嗓子眼的心脏这才落下,翻了个身睡去了。
睡到半夜,喜鹊醒了,她是被渴醒的。往常她总是一觉睡到天亮,但是这次不一样,她睡之前喝了酒。
外面漆黑一片,只有蛐蛐的叫声越过薄薄的门
板传进来,喜鹊想要自己起身去找水,却又怕黑,可若是不去,她又觉得嘴里发苦,想要睡觉定然是不行的。
犹豫了半晌,她终究还是抬脚小心的想从陈远威身上翻过去。房间里太黑了,喜鹊压根不知道自己踩在哪里,一用力,竟然踩了个空!
完了!喜鹊在心里哀嚎一声,直接闭上眼等待疼痛降临。
但是没有,她的腰肢给人揽住了。
嗯?喜鹊愣了愣,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陈远威给抱住了。此时屋子里漆黑一片,但是喜鹊也能猜到自己此时是多么不雅观的趴在陈远威身上,虽然两人已经成亲了,虽然他们之间隔着被子,但是…
喜鹊只觉得血气直冲脑门,脸上除了滚烫之外,什么也感觉不出来了。
“你要去干什么?”黑暗里,陈远威的声音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