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挺好的，不用手套，你自己戴着。”王子亮拒绝了她的手套，怕她也冻着。

“我有口袋，很暖的，你戴着吧，这里离家有段距离，你又没有口袋，要是这么被冷风吹回去，手肯定要长冻疮了，到时候画画都不方便了。”她对他们的好，从来都是从理性出发，有理由…

不像她对连语棠，那才是：想对他好，我就对他好了。

“好。”王子亮笑着接了过来，还好林小禾的手套不是那种指头的，是那种宽宽的，所有手指都在一个口子里的，而且暖和得很。

王子亮的手也不是很粗大，偏瘦，正好能戴上。

“过些日子，雪大了，你们会去写生吗？”林小禾以前看电视里，那些画家为了画最漂亮的景色，有的会在山里住，住到大雪封山的时候。

“还得看白沐的意思，我是不大建议去的，毕竟她一个女孩子，大冬天的，跑外面去一动不动几个小时，不大好。”王子亮一直都是温柔的，他好在哪里呢，大概是因为经历过那漫长的时光暗淡的日子，所以对这个世界，对人，多了些包容，更加努力去热爱世界。

“亮子哥，你觉得沐沐怎么样？”林小禾想了想，往前踩了一段枯枝，发出声响来，不知道惊到了什么过冬的昆虫，一下子就弹开了。

王子亮伸手将林小禾前头的树枝给拂开，免得她碰到了头，这才开始回答她的问题：“白沐是个很好的老师，她的画技很好，性格也不错。”

想着那个一面天使一面恶魔的少女，王子亮微微叹了口气，若是这上天对她好些该多好，她那样好的一个女孩子，却要生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里。

比病还没好起来之前的他，还要可怜。

“这样昂…”林小禾若有所思地点头，想着之前白沐跟她说过的事情，微微垂眸遮去眼底的思绪，没过一会儿，笑了笑，她担心什么，是她的，总归跑不掉的。

“问这些做什么？”王子亮颠了颠画板，看着她，微微扬起唇角来。

“还不是怕你对沐沐不好。”林小禾话里有深意，只是他能不能琢磨出来，就看他自己的了。

“放心吧，会保护好你的小姐妹的。”王子亮无奈。

不是跟林小禾相关的事情，他根本就没想过去琢磨。

林小禾点点头，没说什么，倒是王子亮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