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知不知道那里有多危险？

苏妗有些怔愣，这是出现幻听了么？她怎会听见司湛的声音？

“撑住！”

耳边的声音更加清晰，苏妗缓缓睁开眼，看见司湛正淌水，一步步朝她走来。

她揉揉眼，再次睁开，冷得直哆嗦，“你，你怎么…在这？”

“水还在涨，必须马上离开这里！”司湛终于来到车子旁，拉开苏妗的一只胳膊，本想将她打横抱起。

“别，我脚，脚抽筋了…”苏妗紧紧贴着他，想要汲取一点点暖意，她轻晃一下脑袋，“扶，扶着我走就好。”

司湛眉心蹙得更紧，知道她担心抱她费力，到时候可能两个人都走不出去。

“好，我带你出去，别怕！”

“你——”似乎有什么在苏妗脑中炸开，与多年前的那句话一模一样，连低沉的嗓音都如出一辙。

司湛将苏妗的胳膊绕过自己的后劲放在肩膀上，另一只手紧紧搂住她的腰，稍微弯下腰，让她将身体的重量全都压在自己身上。

好不容易走出来，司湛扶苏妗坐到车上，才发现她面色清白、嘴唇发紫，手冷得和冰块一样！

他把车内的暖气调到最大，迅速把外套、毯子全都给她盖上，脱掉身上湿漉漉的衣服，张开双臂，从后面拥住她，用力搓着她的手，想让她的身体尽快暖和起来。

好一会，苏妗才稍稍回神，眼窝一热，滚烫的泪水滑落下来，滴在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上。

想起刚才那一瞬的绝望，她一阵后怕，浑身哆嗦，“你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
“都什么时候了，你还问这个？”司湛搂着不停打寒战的她，既心疼又生气，“我让你别动！你竟然还跑到桥下去救人？你知不知道那里有多危险？！”

“我…”苏妗本想笑笑让他别生气，却发现脸已经冻僵，只能小声道，“我这不是没事么？”

“没事？”司湛真是气得不轻，把所有的怒意转为动力，都快把她手背给搓破皮了，脸拉得老长，“都快冻成冰块了，还说没事？”

这时，窗外传来救护车的声音，苏妗陡然一颤，想起那个女子，忙问，“那个人呢？她没事吧？”

说到这个，司湛的额角隐隐作痛，事情为什么偏偏都积到一起了？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