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，是么？”司湛笑声很冷，眸光更甚。

苏妗与他站在同一侧，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，只能感受到他五指在渐渐收拢，似乎想要将她的手骨给捏碎似的。

可林婉佩与林蔓却不一样，她们直面司湛的表情，现在心里皆是一阵发怵。

林婉佩极力想维持那种贵妇优雅的形象，却还是在这一秒破了功，她沉着脸，浑身直发颤，气得瞪向司湛，“你，你没有资格在这里质问我！”

林蔓在一旁看得心急，很想提醒林婉佩如此与司湛硬碰硬是没用的，奈何她还想在司湛面前保留一点形象，并未帮腔，而是静静地朝自家姑姑使眼色。

平时说什么，自家侄女都会第一个附和，林婉佩感觉现在就像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，这种感觉让她很不爽！

偏头一瞧，却见林蔓给她暗示示弱，她更是气得要原地爆炸。

这短短不到三分钟的时间，林蔓与林婉佩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多次交锋，司湛却始终没有出声。

直到外头传来一阵敲门声，服务员要进来上菜。

司湛这才缓缓一笑，握紧苏妗的手，“抱歉，我们还有事忙，先走了。祝你们——用餐愉快！”

他们转身时，苏妗眸光一扫，恰好见到林婉佩双眼猩红地要冲过来，却被林蔓一把抱住，不断劝说她不要冲动。

司湛置若罔闻一般，紧了紧苏妗的手，温和一笑，“走，回去我给你做饭吃。”

“好呀！我最喜欢吃你做的饭啦！”苏妗十分配合地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，应答声大得让林家姑侄听得清清楚楚。

门关上的那一秒，里面传来一连串物体倒地的声音。

苏妗脖子不由地一缩，想到刚才险些被玻璃杯砸到的场景，背脊一僵。

司湛敏感地觉察到她的异常，缓缓凑近她的耳廓，

轻呵一口气，笑道，“放心，我不会让你受伤。我来的是不是很及时？”

苏妗没好气地白他一眼，没再说话，反而用力拽起他，迅速朝电梯间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