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湛其实并没有出声，只是时不时看一下苏婵的情

况，他也担心动作太多，容易给随车医护人员造成一定的心理压力。

好一会，苏妗感受到苏婵五指放松下来，她稍稍松口气，身子往后挪，靠在椅背上。

收回手的时候，恰好碰到司湛的手，她自然而然地握上去，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，问道，“你，还在生我的气吗？”

一阵沉默之后，苏妗以为等不到答案，正要松手，却被他反握住，越收越紧，低沉的嗓音随之传来，“还，有点。”

苏妗心头一跳，下意识看向对面的医护人员，像是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异样，这才稍稍放松一些，“那你…”

司湛突然偏过头来，黑眸深邃地盯着她，“下车再说。”

“好，好吧。”苏妗面颊一热，也知道现在不是谈这个问题的好时机。

他们一到中心医院，就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。

苏婵被紧急送到心内科，出乎意料的是，苏妗不仅见到心内科的曾主任，连心胸外科的黄主任也来了，她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男人。

她知道，如果不是因为司湛的缘故，这两位主任不会亲自到场。

他们先让主治医生给苏婵做基本检查，然后两人分别查看早前在临城人民医院做过检查结果，尤其是心脏造影的片子。

两位主任将司湛叫到门外，单独谈了一会，再喊苏妗出去。

“小苏，你母亲现在左侧冠脉血管堵塞的情况比较严重，当时临城那边的医生，是不是建议你们直接做心脏搭桥手术？”心内科的曾主任年轻稍长一些，声音沉稳有力。

“是，当时说因为她有糖尿病史，担心放支架之后，日后还会引起支架内堵塞，因此建议做搭桥手术。”苏妗稍稍回忆当时医生的话，然后转述出来。

“这样…”心胸外科的黄主任语气稍顿，“但开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