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伯闻言一愣，露出犹豫不决的神色，“我，我的氧气…”

“别担心，我替你拿着。”司湛缓缓一笑。

许是长得好看的人笑起来特别赏心悦目的缘故，老伯似乎被他的笑容感染到，慢慢点头。

空姐帮忙扶起老伯，司湛帮忙拿着氧气筒，三人慢慢往洗手间方向走去。

“她…”临近门前，老伯忽然扭过头来，看着紧随其后的空姐，一时之间，尴尬地要命。

司湛顿时了然，朝空姐使眼色，她立即松开手，退出去。

因为司湛身形高大，不大的洗手间里，显得挺拥挤，他却面色淡淡地站在老伯身后，提好氧气筒，鼓励道，“放轻松，不要着急，不要用力。”

一小会之后，老伯难受地摇摇头，“不行，真不行…尿，尿不出…”

司湛目光扫向旁边的洗手盆，拧开水龙头。

水声可以促进尿意，可以条件反射令膀胱口括约肌放松。

只不过，飞机上的水龙头，只是涓涓细流，不像家里的水龙头那样哗啦啦，的确达不到想要的效果。

老伯还是难受地直摇头，面色更加痛苦。

“老先生，你见过望城大瀑布吗？”司湛忽然道。

老伯微微一愣，而后快速点点头，“我，我老家，就，就在瀑布旁…”

“这样啊…”司湛面色一松，继续道，“那你一定见过瀑布倾泻下来时，那万马奔腾的场景了？”

“当然！”老伯慢慢闭起眼，似乎在回想那个场景。

他双手撑在墙壁上，深深地从氧气面罩里吸气。

最开始只是慢慢的几滴，逐渐形成小小的水柱，虽然水势一定比不上大瀑布那样壮观，但司湛已经听到

老伯长长地呼口气，看上去着实顺畅不少。

在老伯与空乘人员们千谢万谢之中，司湛终于走回来。

他还假装看不见苏妗好奇的眼神，淡淡然地坐下。

“你怎么带那个老伯去洗手间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