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怎么带老伯去洗手间了？

“这…”原本还打算冷冻司湛一小会的苏妗，一听到这则飞机广播，立马挺直背脊，偏头看去。

司湛原本安静地坐在那里闭目养神，听见广播，缓缓睁开眼眸，回望着她轻轻点头，而后按下顶上的按钮。

空姐很快就过来，面露急色。

“我是医生，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？”司湛已经打开安全带的扣子，顺势握住苏妗的手，紧了又紧，示意她别担心。

“谢谢您！”空姐露出十分诚挚的笑容，“头等舱有位乘客不舒服，能麻烦您过来看看吗？”

苏妗原本想跟上去，想了想，这里环境特殊，她还是不去添乱了，便乖乖地坐下来，反握住司湛的手，

轻笑一声，“我等你回来。”

“好。”司湛低沉悦耳的嗓音带着一丝轻柔。

他一路跟着往前走，只见几位空姐和乘务长正围着一名老伯。

老伯身材消瘦，坐在那里直喘气，拿着氧气面罩的手不停在抖，眼睛瞪得大大的，流露出惊恐的神色。

一见空姐领着司湛过来，众人纷纷让开道。

“老先生您好！我是医生，请问您觉得哪儿不舒服？”司湛缓缓蹲在老伯跟前，仔细留意他的情况。

“氧…氧气，不，不够啊…”老伯十分难受地吐出一句话来。

司湛微微偏头，看到氧气计上显示每分钟4升，这是合适的流量。

这时，站在旁边的乘务长赶忙解释道，“这位老先生肺本来就不太好，平常也要用到氧气。所以公司要

求我们在机上提供氧气，才同意让他飞回望城。”

他们现在所在的这班机是中转航班，从国外飞往望城，经由南城中转。

司湛轻轻点头，握住老伯的手，给他把脉，脉搏很强，只是心跳比较快，大概一分钟有120次左右。

老伯脸色虽然有些苍白，嘴唇却没有呈现出严重缺氧的紫色。

“老先生，这氧气筒运作正常，请不要担心，放松一点，慢慢深呼吸。”司湛盯着老伯的脸，耐心地与他说着。

老伯点点头，一大口一大口地吸着气。

没一会，他的呼吸频率果真慢下来，但看上去还是很痛苦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