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个死循环啊！

老奶奶被吓得不轻，根本按不好，老爷爷正要开口吼，病人的舅妈赶紧上前，双手发颤着按了好几次，总算按稳。

“血小板或凝血功能异常？”张澜一直紧盯着病人染血的手，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
大家注意力都在病人那里，似乎只有苏妗听到她的声音。

这段时间，苏妗一直跟着会诊，自然也见到过不少次这样的抽血场面。

按理来说，动脉血气分析取血的针眼很小，一般按压十分钟基本都不会出血了。

此时，张澜也在拧眉沉思，普通的体外碎石出现这

么严重的血肿并发症也挺少见的，难道病人自身的凝血机制出问题了？

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猜测，她虽不愿往坏处去想，却终是忍不住开口问，“孩子之前容易出血吗？就是皮肤、牙龈或是摔跤了，血容易止住吗？”

钱主任等了一会，没见到人跟上来，面色有些难看地走回来，恰好听到张澜问的话，眉心一滞，随即看向老爷爷。

“我们家里就这么一个娃儿…宝贝着呢，哪里舍得让他磕碰到？”

老爷爷看着孙子满手鲜血，心疼得要命，却突然想起什么，又道，“不过，听您这么一说，我倒是想起来，我们娃儿身上要是不小心蹭破个口子，血好像比别人流得多…应该是他年纪小，血多吧？”

“孩子的外公怎么没有一起来？”张澜看似随口一问。

谁知，这个问题一下子惹得病人的奶奶哗啦啦地哭起来，搞得众人有些惊愕。

老爷爷面色极其难看，朝老伴低吼一声，连连嗟叹几声，才道，“我娃儿妈也是命苦…她爸三十多岁就没了，消化道出血，死之前…可吓人了！那血呼呼地根本止不住…”

苏妗听得心惊，总觉得张澜问这些一定是猜到什么，而且这个病症很严重！

司湛不知何时停在旁边，轻轻抓住她的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