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…”苏妗稍稍回神，立刻上前查看他的手，指骨关节处果然破皮了，她皱眉道，“等我一下。”

司湛声音有些沉，“小妗。”

“你等我！”苏妗不理会他，赶紧翻出药箱走回来，深深吸口气，才道，“我知道你心情不好，但手指是无辜的…”

司湛微微张嘴，想说什么，一股幽香钻入鼻尖，到嘴的话，慢慢咽回去，就这么任由她摆弄起来。

苏妗握着他的手，缓缓蹲下身，小心翼翼地托起破皮的部位，语气轻缓，“我不问你…到底遇到什么问题。但我想说，问题总能一步步解决。现在第一步就是，先让我处理这个伤口，好吗？”

“好。”司湛五指渐渐放松，正如他此刻的眉心，正在一点点松开。

苏妗稍稍松口气，刚刚司湛挥拳之前那暴怒的模样

，她着实有些吓到。

虽然很好奇电话那头到底是谁，但她现在更关心的是他的手！

她一点一点，十分小心地给他清洗伤口。

“对不起，吓着你了。”

温热的鼻息喷洒到额头之上…苏妗的心止不住一颤，手中动作似乎重了些，隐约听到他“嘶”的一声。

“对，对不起，我轻点。”苏妗低头紧盯手中的棉签，头发垂下来，遮住微微泛红的脸，还有浮躁不安的心。

伤口清洗好，她轻轻给他贴上胶布，抬眸望着他的眼睛，语气有些抱怨，“你不知道自己的手有多重要吗？怎能不好好爱惜自己的手？”

“你知道吗？我以前小时候排队看病，见到那些医生，看完一个就洗一次手，我还以为…是因为我们身上脏呢？实在搞不懂，她为什么次次碰完我们这些小

孩子，都要洗手呢？”

司湛知道，她这是在转移他的注意力。

他轻轻一笑，语带抱歉之意，“很久没这样了，让你担心，是我的不对。”

一直以来，他以为自己能克制得很好，只是没想到多年后的今天，接到那个人电话之后，还是会忍不住暴露出…自己从前的样子。

“嗯，这的确是你的不对！你看看你的手，多好看啊！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爱惜呢？”苏妗像是捧着宝贝一样，托着他受伤的手，眼里满是闪闪亮光。

“那你是喜欢我…的手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