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我我…随便说说而已。”苏妗一脸惊讶，瞪大眼，仰头看向司湛。

“嗯。”他轻轻点头。

小姑娘出院后的一个礼拜要回门诊复查，那天，只有她一个人过来，走进诊室的时候，她居然一瘸一拐。

司湛有些傻眼，相当困惑，当时查体时根本没有发现她下肢受伤，怎么现在腿脚出现问题了？

小姑娘接下来的话，让他哭笑不得。

她说，“被我妈打的。她说，如果我再偷骑摩托车，就把我两条腿都打折…”

小姑娘似乎怨气也挺重，还不忘碎碎念，“我这不是提前练习嘛？我下个月就18岁了，到时候直接去考，不就很容易考过嘛？”

“幸好，她遇到你。否则，最坏的结果就是又没脸，又没腿了…当然，可能命早就没了…”

苏妗紧紧环住司湛的腰，脸深埋在他胸前，贪婪地呼吸着属于他特有的气息，轻声道，“无须自责，汪伟的事…你已经尽力了。”

司湛拥着她的手一颤，渐渐收拢。

原来，他的小姑娘很聪明也很敏感，一下子就能明白他的心情。

其实，苏妗也是听到小姑娘来复查提及“两条腿”时，才顿时恍然大悟。

汪伟的情况与小姑娘很相似，结局却完全不同。

前者遵纪守法却遭遇飞来横祸，痛失挚爱与双腿，父亲自责不已，真真是痛到心里去。

而后者，偷骑母亲的摩托车，暂且不知那起交通事故责任方在哪边，小姑娘未满十八岁，在没有驾驶证

的情况下骑摩托车，已经将自己置于危险当中。

所幸的是，经过及时抢救，她得以保住性命，还能恢复原来的容貌，已是不幸中的万幸。

她的母亲在一时愧疚之后，再次恢复到从前的状态，作为母亲，她没有好好引导子女，更没有陪护孩子过来复诊，的确挺让人无语的。

“汪叔，现在在金龙社区做社区医生…”司湛轻叹一声，“收入，的确不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