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个想法，不知对不对…”回去的路上，苏妗忽然扯住司湛，眼神有些复杂。

“你说。”司湛轻轻一笑，无论对不对，冲着她这么纠结的样子，他都会想办法让她的想法变成对的。

“那个癌细胞啊，我感觉它和胎儿很相似…”苏妗感觉措辞不太准确，皱着眉，又道，“就是它们都是自私的，为了自身的发展，不断从人身上吸取营养。”

“我不知道，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？”苏妗把自己都给绕乱了，看向司湛的眼神，有些闪烁，总感觉自己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！

“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。”司湛微微勾唇，伸手揉揉她的发顶，笑得一脸温润，“那你听我说一遍，看看是不是你想问的那个意思？”

他说，某种程度来说，胎儿早期形态——胚胎，与癌细胞的分裂和生长，倒是有相似之处。

它们不断从母体、患者身上吸取营养，一直在分裂

、生长。

胚胎从受精卵的一个细胞开始，不断分裂，一个变成两个，越分越多出来，短短几周，已经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形的胎儿。

当然，胚胎和癌细胞有着最本质的区别：前者是生命的复制，带着希望，是生命的延续；而后者是毫无意义的复制，不断在侵蚀病人的身体，带来死亡，是生命的终结。

“对！我就是想说这个…”苏妗不由地朝司湛竖起大拇指，笑得很欣慰，“幸好，你懂我！”

“谁都可以不懂你，我怎么能不懂你呢？”司湛笑得恣意，之前心头的阴霾似乎一扫而光，心情舒畅许多。

“可是，梁慧郦就是这样一个矛盾体——她身上有着这两种细胞，一个代表着生，一个代表着死。”苏妗想到梁慧郦的样子，心里不怎么舒服，“胎儿和癌细胞都会拼命地从她身上汲取养分，她会不会撑不住？”

“有时候，不试试，真不知行不行。”司湛无奈地

笑笑，“她已经做了决定，剩下的就交给时间吧。”

两人一回到普外一科，就看到小毛医生有些焦躁不安地等在那里，一看到司湛，他赶忙迎上来，“司医生，不知方便单独聊几句吗？”

“小苏，不好意思。”小毛医生有些抱歉地看向苏妗。

苏妗嘴角尴尬地一扯，摇摇头，看向司湛，“我先去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