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，苏妗特意化了点淡妆，遮住因昨晚失眠而冒出来的黑眼圈。

来到医院，她才知道司湛昨晚是在休息室睡的。

原来昨天临近下班的时候，接连来了几个急诊，他待在手术台上，一直到凌晨才下来，索性睡在休息室里。

“抱歉，昨晚太忙，让你担心了。”司湛一看到苏妗，立即起身，带着她来到自己的座位上，从旁边拿出一个保温壶，眸光柔和，“喝点粥。”

“怎么会有粥？”苏妗微微讶异，闻着香气，止不

住咽口水。

“饭堂备的，你趁热喝。”他伸出手，轻轻勾起苏妗垂落在额前的碎发。

“你怎么不喝？”苏妗四下张望，发现刚才还在的几名实习医生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，她脸色微微泛红。

“特意给你留的，菜干咸骨粥。”司湛满眼温柔地凝着她，“喝吧，让我好好看看你。”

这两天忙得连轴转，像是许久没见到一样的感觉，他似乎一下子懂得“一日不见如隔三秋”的真正含义。

原来看不到她，心里甚是想念。

“这…不好吧？”苏妗害羞得偏过头，耳尖红得要滴血，别扭极了，“你这样…看着我，让，让我怎么喝啊？”

“那好吧，我去洗把脸，你慢慢喝。”司湛无奈地笑笑，俯下身，在她额前落下一吻。

宋睿正好来到门边，这一幕落在他眼里，顿时五味杂陈，“司医生。”

“嗯。”司湛轻轻抚过苏妗的发顶，笑着转过去，“进来说吧。”

“柯主任那边…还是坚持让你过去会诊。”宋睿拿着单子进来，有些为难。

苏妗随意一瞟，隐约看到会诊单上病人的名字，心下一惊。

妇产科的会诊申请单居然递到肿瘤科去了，难道梁慧郦卵巢里长了肿瘤？

“初步怀疑，是卵巢印戒细胞癌。”宋睿声音有些沉重，“毛俊杰等候在外，希望能单独与你谈谈。”

“让他在第一诊室等我。”司湛面色有些阴沉，看向苏妗，轻轻摇头，“别担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