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医生，煞气重呗！

众人齐齐倒抽一口凉气，苏妗更是瞪大眼，满眼不可置信地看向章广芝，暗道这孩子该不会脑子有问题吧？

“章广芝，你这问题…”张伟哭笑不得，他还没开始说流程呢，这位一向活跃的师妹，果真不按常理出牌。

“我和你们讲一个故事吧。”司湛声音低沉且富有磁性，一下子将大家的注意力给集中过来。

不知是不是错觉，苏妗总觉得背后一阵寒凉，以前一直听说太平间是医科生的例牌项目，该不会连鬼故事都是其中一项吧？

她不是学医的，能不能不要这么对她？！

不过，的确是因为章广芝突然提到的这个问题，司湛脑海中随即浮现出他当年实习时候遇到过的一幕。

当时收诊的那位病人是食道癌患者，手术后，出现肺炎和吻合口渗漏的问题，正在垂死边缘挣扎。

病人的心情很烦躁，不肯躺在病床上，一定要起身，无论护士们如何劝阻，他都不肯安静下来。

那晚，司湛正好值夜班，一进病房，病人就一直朝他招手。

给病人做手术的是司湛当时实习所跟的师傅，他对这位病人的情况还算了解，他来到病床边，病人一下子抓住他，不停地指向窗外比划着什么。

病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，眼神已经涣散，嘴还在不停动着，像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与司湛说。

手术时为了方便抽痰，已经替病人做了气管切开处理，在颈部放插管到气管，他的喉头在动，却听不出他到底在说什么。

“你慢慢与医生说。”护士在旁边帮忙扶着病人的肩头，顺势给他抚背，让他不要急。

司湛很努力想从病人的嘴型中分辨出他到底在说什么，可是看了一会，仍是无法猜出来。

护士想了想，让病人靠在床头，拿来笔和纸，“你写给医生看吧。”

病人拿起笔，手不停地颤抖，他一个字都写不出来，气得他用力将笔甩到地上。

“慢慢来，不要急。”护士捡起笔，再次递过来。

这次病人极力平稳自己的呼吸，让自己的手不要那么抖，很努力去写，歪歪斜斜地写出几个字。

“它们在外面招手。”

夜晚本就凉风习习，司湛当时只觉得背后一阵冰凉，汗毛都竖起来，因为那时候他刚实习没多久，哪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