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感动那是假的。
大鹤一向记着她的喜好,知道她嘴馋,从睁开眼睛开始就得吃肉食。
然后,那个男人在那圆凳上坐下,没有别的话,径自吃着自己的饭。
倒是余还,放下了餐具,斜着脑袋看着自己身边和面前的一男一女,似是在寻思着什么。
“今天这儿也没有外人,大鹤…我有几句话得嘱咐你。”
“先生您说。”
“付潭齐也来了几次了,差不多就去见他,你毕竟是付家的少爷,早晚是要认祖归宗的。”
这个话题的开始很唐突,别说让大鹤措手不及,单是余念听着都觉得心脏突突。
这一两天来,她几次想要开始这个话题,但都被大鹤怼了回去。
每个人都有禁区,想必付潭齐就是他的禁区了。
提都不能提,碰都不能碰,哪怕那个人好端端的呆在那里都会招惹他生气。
大鹤是真的生气了,可他的脾气从不会对着鬼爷发。
他叹了口气,沉了沉声音,才道,“先生这是想赶我走了。”
“赶你走?怎么会,你是我的私人医生,我若是赶走了你,那还要不要命。”
“那您还提他?”
“哥哥是为你好。”余念暗搓搓的说了声,拿起那一切两半的鸭蛋挖着里面的蛋黄吃。
张妈做的盐津鸭蛋和外面的咸鸭蛋不同,里面的蛋黄口感细腻,就连蛋白都很美味,没有发涩的咸味,口感绵软得很。
余念怯怯的吃了一口,一面瞅着自家哥哥,一面瞅着大鹤,不再作声。
“付潭齐,我,付舒…原本是说好了要相依为命一辈子的,我们原本都住在一个胡同里,付舒的爸爸带着她,我们的妈妈带着我们兄弟,我们的父亲姓付,付舒的爸爸也姓付,那时候我妈便说,这是天赐的缘分,将我们几个小孩子送到一起来,不如就做亲兄妹。我是真的把他们当做亲兄妹的,可他们却不是这样待我。”
大鹤的脸色带着几丝孩子气的执拗,大口大口的喝了几口粥,然后放下了餐具,端着坐好。
“先生,是他们两个人撇下我的,是付潭齐不要我的,我何必再去找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