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觉得你眼前的一切都有诈吗?”
余念指了指那餐车上的菜,全部都是她和顾垣城小时候喜欢的,那衣服、红酒…
一切的一切,在余念看来都格外的不正常。
“不行,这些东西都不能吃,我一会儿亲自去厨房做点儿吃的过来。虽然比不上张妈,但…”
“傻丫头。”
顾垣城牵着余念的手站起来,让她坐在沙发上,然后慢条斯理的将餐车上的菜一道道摆上茶几。
这房间里没有餐桌,他们想吃饭,便只能在茶几和沙发这儿坐下。
“余还难道不知道我是和你一起吃饭的吗?他要是真在这饭菜里做手脚,他的宝贝妹妹该怎么办?”
顾垣城将那七八个菜一道道摆好,然后去拿酒杯。
他的动作很慢,睡袍下依稀可见他结实的大腿肌肉,线条流畅,一直延伸到跟腱和脚踝骨。
“菜呢…放心吃,酒也可以放心喝。”
顾垣城将两只酒杯放在茶几上,对着余念笑笑。
“你和余还血浓于水,应该比我了解他。”
“可是我怕…我怕二哥的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。”
余念拉着顾垣城的手站起来,隔着那茶几一把抱住了他。
“我不能让你出事,我想让你赶紧离开这儿…”
顾垣城能够清楚的感受到怀里的女人在瑟瑟发抖,她的气息虚浮,一双手冻得冰凉。
他便牵着她,正好瞧见她手腕上挂着的手钏。
“抛开顾家和余家的恩怨不谈,你哥哥最爱的就是你。他能负天下人,也不会负你的。”
顾垣城小心翼翼的哄着余念,拉着她冰冷的手揉了又揉。
“好了,别多想,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顾垣城说得清淡,表情也清淡。
余念这样望着他,便觉得这一切好像真的都会过去。
他在这小楼里待的这样安稳,不急不躁,那是不是意味着,一切都还有转机。
顾垣城拉着余念坐下,那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拿了筷子夹了块樱桃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