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门缝里伸了一只手进来,余念一把拉住了顾垣城的手腕将他扯出了那个黑压压的房间,门外站了不少保镖,却没有一个人在拦。
“是不是饿坏了?走,我带你去吃饭。”
顾垣城却并没有动弹,他的眼睛眯了眯,似乎在适应着周遭的光亮,也在适应着周遭的人。
门外的保镖一个不少,对于余念将他拉出来的行为,却是默许的。
这让顾垣城有些震惊,余还的办事风格不该如此。
照理说,在他给余还答复之前,他都该被关在那屋子里的。
“怎么了?快走啊…”
余念停住脚步,摇了摇顾垣测的手。
她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很多复杂的情绪,还有狐疑。
“我哥大赦天下让我陪你吃顿饭,快下楼,洗澡水替你放好了,干净衣服也备好了。”
余念拉着顾垣城下了楼,没有到二层她的房间去,而是去了这些日子盛锦住着的房间。
她上来之前特意让佣人重新打扫过,床单被罩换了新的,衣服洗浴用品也备好。
她是格外了解顾垣城的,二十四小时过去,或许他不需要吃饭,但他一定要洗澡。
他是个过分洁癖的家伙。
“盛锦和顾垣彻都已经放了,你放心。”
余念云淡风轻的说了声,她将顾垣城拉进房间里,而房门被关上的瞬间,却被那个男人定在了门板上。
余念以为他要吻她,毕竟是久别重逢。
但是却没有…
他只是靠得很近,余念能闻到他身上薄荷药膏的味道。
他分明二十四个小时蓬头垢面,没有洗漱过,可整个人依旧带着清冽的香。
她微微扬起的脑袋被那个男人的大手捧住,然后
,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问。
“怎么回事?”
“什么怎么回事?”
顾垣城指了指门外,又转头看了眼摆在床上干净的男士衬衣长裤。
余念耸肩,不置可否。
“说实话,我也不知道。这次回来,我本以为要和我哥哥兵戎相见,但是没有,他对我…”
余念似乎在拿捏着用词,她不好形容余还这次对她算是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