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件
余还不再喝药,指着余念让人带她走。
大鹤是最明白他的,他叫了门外的人,让那人带走余念。
而这房门再次被关上的时候,余还口中的鲜血喷到了药碗里。
鲜血融进黑得过分的药碗里,除了边缘残留的血迹,其他的便都消失无踪了,只剩下一片片难闻的血腥味儿混杂在药味里。
余还许她去见顾垣城,余念原本是欣喜的。
可刚一踏出那扇门,她又总觉得心头惴惴不安。
说不上是为什么。
余念站在二楼的走廊好一会儿,没有回去,也没有让保镖带他去顾垣城那里。
只是呆愣愣的站在原地。
心底很乱,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,里里外外全部都是丝线般缠绕着,理不清,只剩下一片烦闷。
她听到二楼脚步声。
有人上了楼来。
保镖们整齐的对着上来的男人打招呼,叫了声‘会长’。
余念便立刻知道来的人是谁。
她回来了,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们,总要见一见。
“带大小姐去哪儿?”严华问了声领头的保镖。
“先生吩咐了,带大小姐去见…”
“啊,我知道了,你们先下去吧,我带大小姐过去。”
严华屏退了保镖,有好长一段时间,他是一个字都没有说的。
只是呆愣愣的看着余念,似乎在打量她些什么。
脚步声渐渐听不到了,严华才对余念做了个‘请’的姿势,抬腿往前走。
“若是顾垣城不在这儿,你还是不会回来吧。”
严华对待余念的态度是和大鹤同出一辙的无礼,不像以前那般哄着他。
她在那个男人的眼底看到了几丝怒气,他似乎是在打抱不平,替她的哥哥。
“大小姐,我们几个人算起来也和你相处过五年,您是先生的妹妹,我们几个也把你当做妹妹。你知道的,我们这些人,大多都受过先生的恩惠,他的仇人就是我们的仇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