计算
“家里有了小孩子,确实热闹不少了。”
穆臻在沙发上挪了挪,坐到了余念的身边来。
他将双臂分别搭在自己的膝盖上,干净的白色卫衣下能看到分明的肌肉线条。
“咳。”
穆臻清了清喉咙,用右手反拖着下巴和唇瓣,若有所思的望了过来。
余念的手中还是那捧燕窝,好半天了,勺子一起一落,可一共也没吃进去几口。
穆臻便定定的观察着余念…
她像是出了神,在想事情,睫毛低垂着半挡住视线,鼻尖翘而挺拔,未施粉黛的皮肤白嫩得能看到血管和浅浅的绒毛。
余念的长相向来是周遭人津津乐道的,很少有这样一个女人,即拥有了美丽的脸,还拥有了比这美丽的脸更加生动的味道和丝毫不唐突的独特气质。
撒娇时可爱,生气时性感,哪怕她歪歪扭扭的一勾唇瓣冷笑,都那
样的恰到好处,不做作、不扭捏,真实得不可方物。
她俯身将那吃了几口的燕窝放在茶几上,拿了个靠枕抱在怀里,转头问了句。
“有酒么?”
“你这个房间没有,但隔壁我的房间有。顾垣城应该不想让你喝酒吧,住进来的时候就让人将酒撤走了。”
余念不过定定的看了穆臻一眼,那个男人便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,起身拿了房卡,去了隔壁房间。
再回来的时候,手上自然提着两瓶红酒。
“今天只能喝这些。”
“红酒?没有威士忌?”
“没有。”穆臻摇头。
“龙舌兰?”
“没有,就喝这个吧,少喝。”
余念知道穆臻那房间里肯定有烈酒的,酒店为这些高端套房客人准备的付费酒水自然是越烈越好、越贵越好,红酒…大概是一个房间里酒精含量最低的。
穆臻去拿杯子去清洗,然后坐下来,用纸巾一点点擦干净水渍。
后又拿了开酒器开酒。
当真是浅饮,一个杯子里只倒了一个底儿,
“你逗鸟呢?就倒这么点。”
“少喝点儿,还有孩子在呢。”
余念被穆臻这磨磨唧唧的样子弄得烦躁,她捏着酒杯将那薄薄一个底儿的红酒灌进嘴里,直接拿了酒瓶自己来倒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