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别时,顾垣城使劲握了握余念的手,冰凉。
他牵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唇边,印上一吻,轻柔得像是对待这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。
余念便是他的宝物,是无条件要放在保险库里,设置三道以上密码的珍品。
海上,起风了。
今天是大年三十,除夕夜。
余念恢复的时候,很热,脑袋上冒了一层密密匝匝的汗。
她的眼皮很重睁不开,却在迷迷糊糊之间,听到了女孩和男孩的童音。
“打他打他!你输定了!”
“我不会输。”
两个小屁孩大概在打游戏,战争激烈至极。
只是那声音很远,像是在外屋。
她的头很痛,是睡懵圈后的那种胀痛。
“嗯…”
余念唇瓣间溢出了一声轻轻的低音,便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,有脚步声。
“醒了?”
凑过来的是穆臻。
他身上的白色卫衣在光下被打得锃亮,手中端着杯水,伸出手扶她。
“来,喝点儿水。”
余念的脸颊很红,就连鼻尖都是红的,想必是睡得太久,热着了。那修长的睫毛随着她睁开眼睛的动作一张一合,眉心一簇,我见犹怜。
“顾垣城呢?”
这是余念睁开眼睛后说的第一句话,穆臻早料到会如此,心里虽然不舒坦,可表情上却没半分异常。
“走了。”
他扶着余念靠在床头,将杯端到她的嘴边喂她喝着。
余念似乎真的渴了,索性将杯子捧过来,咕咚咕
咚的喝了很多口。
“你慢着点儿,噎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