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又想,余念放下了筷子,牵着顾硕的手离开了餐厅。
彼时,那个男人已经挂了电话,从楼梯上走了下来。
他看到余念后便停下了脚步,只是拧着眉头问她,“吃完了?”
“嗯。”
余念点了点头,低垂着眉眼。
“看你这样子就没吃几口。”
顾垣城伸出食指和中指,翻过手弹了下余念的额头,也不再多话,下楼去了餐厅,吃余念剩下的饭菜。
…
余念是哄睡了顾硕之后才回到卧室的。
那小家伙现在已经不需要大人哄睡,可余念总想着自己最近没有好好陪他便拿了本绘本陪着他念,直到他睡着。
卧室里,顾垣城在洗澡,水声缓缓。
她推门进去,一切顺理成章,甚至那站在水龙头下面的男人没有半分堂皇和讶异。
余念坐在马桶盖上,盘着腿,她定定的望着顾垣城的身体出身,这分明是个极度具有美感的躯体,到底是胸口的伤疤太难看了。
“怎么了?”那站在花洒下的男人伸手抚掉脸上的水泽,轻声问道。
氤氲着的雾气给他喑哑的声音镀上了夜晚才能有的光华,迷人至极。
余念始终低垂着脑袋,她似乎在犹豫着要如何和顾垣城说那些事,如何问才显得不唐突。
可偏偏…犹豫再三,还是说不出口。
那个男人从花洒下走了出来,水声每断,可他一把将余念从马桶圈上抱了起来,拖着她一起站在了花洒下。
“喂,都湿了。”
余念拧着眉头吼了声,干净的一身居家服,现在全部贴在
了她的身上,难受得很。
“湿了就脱了。”
顾垣城的回答倒也爽朗,伴随着这话,他便胡乱的将余念的衣服脱了下来,丢在地上。
脚边顿时汪起了一层水,磨过两个人的脚面。
大亮的光下,顾垣城看到了余念胳膊上青紫的痕迹,是新伤,他眉心拧了拧,大手便握了过去。
“这是我妈弄的?”
他是了解自家母亲的,整个人失去了正常的神智,打人似乎早就成了常态。
余念去见她,他分明已经让人收了所有危险品,可她依旧受了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