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这是…”
秦昂想要去将余念手中的衣服接过来,却被她一扬手收了回去。
“顾垣城受伤了?”
“不…不算是。”
“是就是,不是就是不是?什么叫做不算是?”
余念似乎急了,眼眶通红。
自打顾垣熙去世,她的情绪就一直很敏感,几乎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。
平日里若是有什么鬼鬼祟祟的人跟在她身后,她都会多看几眼,更不用说是顾垣城的衣服上沾了血。
她不会带顾硕去任何公众场合,生怕自己的孩子出了什么事。
可即使她已经如此小心了,顾垣城还是出了事。
“秦昂,你说不说?”
“说,说…其实,其实是。”
秦昂这话还没有出口,门便再次被推开了,顾垣城急匆匆的赶了过来,穿着重新换过的黑色衬衣,袖子挽到了手肘。
“秦昂,你先出去吧。”
顾垣城一挥手,秦昂便赶忙退了出去。
他看得出余念因为自家老板衣服上的血已经开始担惊受怕了,他不知道老板要怎么解释,便只好飞速退离这危险的边缘。
门一关,余念将衣服往地上一丢便冲到了顾垣城的面前去。
二话不说便去解他的领带,然后是衬衣的扣子。
“干什么呢,大白天的。”
余念不理会顾垣城的话,她的手已经好了七七八八,虽然拿不了重物也画不了画,可还没有丧失日常的功能。
“顾垣城,你最好和我说实话。”
余念扯开了他的衣领,锁骨上方,已经贴了块纱布,偷了鲜血出来。
而这似乎还不是结束,他的肩膀上,还有牙齿印和抓痕。
很显然,是女人的。
“你在外面有女人了?”
余念的假设显然让顾董很无语,他淡笑着,轻轻握住了她的手,舒了舒肩膀,让自己的衣服重新穿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