牙齿印
顾垣彻好像一夕之间便长大了,从一个大男孩,变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。
他的情绪、喜怒哀乐,从他的脸上再也捕捉不到,他变得越来越像他的大哥。
顾垣刮掉掉了装成熟的胡子,一张白净英俊的脸,却比那时故作老成的模样更加深邃。
盛锦并不方便出现在自己的医院,他便将她送到了a市去,安排了最好的妇产科医生,检查、调养。
他很少出现在盛锦的面前,安排了护工和保姆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照顾她。
想去看她的时候,他总是会叫上余念,话不多,几乎见不到笑容。
无非是放下佣人们炖的燕窝和补品,看看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。
一周过后,好像一切都趋于平静了。
平静到让人几乎淡忘了余还这个人,和他或许会产生的风
波。
余念心里惴惴的,可顾垣城却还好。
他甚至宽慰余念,既来之则安之,不要把精力浪费在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上。
顾硕的病好了,重新回去上学。
只是跨年的那一天,余念和顾垣城都很忙,没有时间再像圣诞节的时候那般,邀请顾硕的朋友们来家里玩。
华远的前期工作,依旧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,虽然博物馆的主体大楼依旧在建,但系统搭建、藏品收集的工作还是要推进的。
余念和阿战一直在外面东奔西跑,自然也顾不上接送她的宝贝儿子了。
顾垣城更忙,一天天的会议从早到晚,人也瘦了不少。
但无论他们两个人有多忙,有多累,顾董都会回家睡觉,余念也都会等他回来,看着他喝了参汤、吃了药,再相拥而眠。
像极了老夫老妻,像极了那细水长流的生活。
一眨眼的功夫,就到了一月中旬,天气越来越冷了。
今年过年的时间很早,大年三十,似乎就是在眼前的日子。
顾家大宅,空落落的。
顾垣城和顾垣彻都不愿意再回去住,便只留了一小部分佣人,其他的都给了一笔丰厚的补偿,遣散了。
余念和阿战一次出门的时候路过那栋宅子。
是c市难有的气派,剩下的豪门大户,很难比得上顾家。
可到了如今,哪怕那建筑、那院子都有专人养护,没了主人就大抵是没了根基,看上去总显得凄凉。
要过新年了,总该有点儿要过年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