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心疼死妈咪了,有没有好一点?”
“妈咪,我手背都被扎流血了,痛痛。”
顾垣城大概是心疼余念的手伤,他将顾硕接了过来,沉着声音道了句。
“男孩子,不能这么娇气。”
顾垣城对顾硕的教育一向严格,从他会说话开始,便不允许他说那些恶心吧啦的叠词。
什么,‘痛痛’之类撒娇的话,也是余念回来之后他才学会说的。
烧了一整天,顾硕那原本白嫩嫩的小脸都是蜡黄的。
余念赶忙将他外套上的帽子扯起来带在那小脑袋上,生怕他着凉。
可那小家伙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,从自家父亲的肩膀上
探出头来,向那明晃晃的地方看过去。
里面坐着僧人,在诵经。
这是顾硕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,又好奇又害怕,小手巴着顾垣城的肩膀,想看又不敢看。
“妈咪,这就是二叔的灵堂?”顾硕小声问,一只小手紧紧的拉着余念的手指头。
“是。”
余念也不避讳,回答了他。
“二叔在里面吗?”
“对,二叔躺在里面休息了。”
“那…那些光头叔叔们在做什么?”
“那些光头叔叔们,不,那是僧人,在帮二叔诵经文。”
“诵经文是什么啊?”
“诵经文就是在帮二叔超度、祈祷,希望他能到很好很好的地方去,过着很幸福很幸福的生活。”
“…”
然后,顾硕便不再提问了。
乖乖的趴在顾垣城的肩头,向着那想看又不敢看的地方投去目光。
“阿硕想去看看二叔吗?”
顾董忽的问道,那声音不大不小,不疾不徐。
他将顾硕放到了地上,蹲下身,和他平视,大手牵着顾硕
的小手,让他自己去做这个选择。
c市有很多传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