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这件事,她从很久前就拜托过他了。
他们见面的地点是顾垣熙灵堂外的停车场,她不能走远,也不想让顾垣城担心。
付潭齐是一个人过来的,没有带司机和保镖。
余念面无表情的上了副驾驶,转头,长发倾斜而下。
“余念,实在抱歉我不知道给你看那个东西会让你…”
付潭齐是真的不知道。
大鹤交给他的东西隐晦至极,大抵只有余念能看得通透明白。
几张病例,那都是余念偷拍给大鹤又发到他邮箱的,旁人不会有。
里面赫然圈出了顾垣熙的过敏原,最后是一张药物的截图,和那过敏原重叠。
大鹤给付潭齐这些照片的时候只说让他把这些照片给余念看,他就会原谅他。
具体这些照片代表了什么,有什么杀伤力,付潭齐一无所知。
而看到余念满脸的泪痕和呜咽中说出来的话,他自然猜到了个大概。
和顾垣熙的死有关。
更多的事情付潭齐不想追究,他从不想卷进顾家和余家的斗争里,他想要的,只有他的弟弟原谅他。
“这是你要的东西。”
付潭齐将一个小盒子交给余念,这原本是余
念和他假结婚才能得到的利益交换,如今,他愧对她,自然不好再用婚姻逼迫她。
“会用吗?”付潭齐又问,目光清明。
“虽然不太懂,但大概…能猜到用法。”
余念打开那个盒子,里面躺着一个小药瓶,她只将药瓶丢进自己的衣服口袋里,那过大体积的盒子留在了付潭齐的车子上。
“余念,你的手又严重了。”
“不要紧。”
“顾垣城就由着你这样吗?他为什么不带你去治疗?”
“该去治疗的,是他。”
余念扯了扯嘴角,轻轻揉了揉自己的眉心。
顾垣城的视力,怕是又恶化了,他刚刚向她走过来,那脚步一直不稳,伸手抱她的时候,每个动作都是试探…
她知道,他的眼睛大概又是不好了,他应该去伦敦复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