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什么茶,好香啊。”
余念用左手托着杯子,轻酌了一口。
她在胡志明的时候很少喝茶,后来回了国,整日奔忙,自然也没有坐下来好好喝杯茶的时间。
“东方美人。”
穆臻淡淡的回,又帮余念和阿战分别添了茶水。
“这茶叶的名字好听,也衬你,这个季节最适合喝这种茶。”
后面的十几分钟里,穆臻都在安稳的热水、续茶、分茶。
偶尔和余念闲聊几句,然后便擦手,用电陶炉和铁壶烧新的热水。
很快,阿战便被他喝得尿急了。
那男孩起身一路小跑进了洗手间,穆臻大概只等着这个时刻。
他站起身,一把将余念放在膝盖上的右手抓了起来,
使劲儿握着。
“你手怎么了?”
那个男人的气息离得很近,一丝一缕全部扑在余念脑顶。
她的脸上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,淡淡的,很安宁。
“没事,不用大惊小怪。”
“是我大惊小怪吗?”
穆臻猛地松手,又立刻抓住余念的手肘,让她那纤细的手悬在半空中。
“余念,你的右手为什么一直抖?”
“还能是为什么,还不是被你吓的。”
余念挣了挣,呼吸声渐渐变得七上八下。
“真没事,你要不要拿纸笔过来,我画个画给你看看?”
余念不再去看穆臻的脸,她用了极大的力气挣开他,用右手托起杯子,缓缓的继续喝着茶水。
那清澈透亮的茶汤中带着香气,入口微微的涩苦。
自穆臻莫名其妙的疯狂给她和阿战倒水的时候,她便猜到这个男人已经看出来了。
余念的右手受过不少次伤,最近的一次,是在伦敦。
肿了好些日子,严重的时候甚至动弹不得。
后来便渐渐好了,她也觉得是好了…
直到那一天,在鼎信的会议室,她为顾垣城画了幅素描的那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