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束了这个短暂且没有任何暧昧的拥抱。
余念对着穆臻恬淡的笑,只是这笑容大概和他们初识的时候不同了。
她的笑容有疲惫、有痛苦甚至有一些穆臻读不懂的情绪。
他在伦敦刚刚认识她的时候,她虽也不快乐,可却放làng形骸,肆意潇洒,好像只需要一杯酒,一切不过都是过眼云烟。
如今,或许她心中的愁苦更多了,多到多少酒都麻痹不了自己了吧。
“你去英国的时候,我联系过丽莎,她说……你和付谭齐走得很近。那个人……”
“怎么,穆总会怕他?”
余念笑着调侃,穆臻却也笑了,曲起手指敲了下余念的脑袋。
“付谭齐如今还算不上是付家的继承人,我有什么可怕的。可着国内的圈子里找,让我怕的人屈指可数……”
硬要算的话,顾垣城算是一个。
余念挑挑眉,不语,继续往前挪动着步子,看画。
“只是余念,付家在这个圈子里的口碑并不好,我怕你惹是非。”
“哦?哪方面的口碑不好?”
余念不紧不慢的说,穆臻的眉心却簇得更紧。
他叹气,也随着余念一起看画。
“现在已经是什么年代了……像付家这样因为钱、因为继承权闹成这个样子的家族,当真不多,吃相难看,也难免有奇怪的传闻。你只要别卷进去就好……”
卷进去?
余念自己的漩涡就已经够深,哪还能卷进别人的漩涡里呢?
付谭齐大概也和她一样的可怜罢了。
不同的只是,他忘记过一些,也从没有再想起来过。
而余念……重新背上了往事的枷锁。
谁能比谁活得更好呢?
穆臻这画廊里的画原本都是为了余念才买的,他知道她要重新做展览馆,自然……这些东西留在他这里也没有必要,不如送到有意义的地方去。
三百副画、一百件陶艺作品。
价值不菲。
余念从包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支票。
华远既然做展览馆,这些展品的投资自然不是个小数目。
顾垣城早就为她准备了可观的资金供她挥霍,这支票她出门前便写好了。